【原文】

若乃羲、农、轩、皞之源 1，山渎、钟律之要 2，白鱼、赤乌之符 3，黄银、紫玉之瑞 4，事丰奇伟，辞富膏腴，无益经典，而有助文章。是以后来辞人，采摭英华 5。平子恐其迷学，奏令禁绝 6；仲豫惜其杂真，未许煨燔 7；前代配经，故详论焉。

【注释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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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羲：伏羲。农：神农。轩：轩辕黄帝。皞（hào）：少皞，黄帝子。
2山：山岳。渎（dú）：河流。钟律：钟的音律。要：重要。山渎、钟律均为纬书的重要内容，有《古岳渎经》、《钟律灾异》、《钟律消息》等书。
3白鱼、赤乌：《史记·周本纪》载，周武王渡黄河时，有白鱼跃入舟中，武王取以祭。渡河之后，又有火从上而下，在武王屋上变为赤色乌鸟。符：祥瑞的征兆。
4黄银、紫玉：据《礼纬·斗威仪》的说法，君主乘金德而为王，就会有黄银、紫玉出现。黄银，银的一种。紫玉，玉的一种。
5采摭（zhí）：采集拾取。
6“平子”二句：张衡曾奏请皇帝下令禁止图谶，事见《后汉书·张衡传》。平子：张衡字。
7“仲豫”二句：荀悦惋惜于伪造的纬书中混杂着一些为孔子所叙录的真的东西，所以不主张焚毁，说见荀悦《申鉴》。仲豫：荀悦字。煨燔（fán）：焚烧。

【翻译】

至于伏羲、神农、轩辕、少皞的传说来源，山河、钟律的重要记载，白鱼、赤乌之类的征兆，黄银、紫玉之类的祥瑞，纬书的这些内容丰富奇特，语言又富于文采，虽然无益于经书，却有助于文章的写作。所以后来的作者，从中采用华美的辞藻典故。张衡担心它会使求学者迷失正道，奏请皇帝下令禁绝；荀悦则惋惜其中夹杂着有价值的真实内容，因而不主张焚毁。前代用纬书来配合经书，所以这里对纬书加以详细论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