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论述檄、移两种文体。全篇分两部分。第一部分讲檄文。先是结合檄文的渊源述其名义、性质。指出檄是军事行动中宣告敌方罪行的文章,其源颇早,但到战国时始用檄名。之后列举隗嚣、陈琳、钟会、桓温等的檄文,加以称道。末尾讲檄的体制和写作要求,主张檄文旨在声讨对方,故必须刚健有力,“必事昭而理辨,气盛而辞断”。第二部分讲移。移是晓谕对方使之从命的文章。檄用于军事活动中声讨敌方,移除军中用于非敌对的对方外,还可广泛用于非军事活动方面,故有武移、文移之分。文中举了司马相如、刘歆、陆机的移文加以肯定。移文的体制和写作要求,大致同于檄文,故略而不论。檄文源于战国时的辩士和纵横家,在陈述自己有理、对方无道时,往往采用张扬的手法,因而颇有文采。从这方面看,檄文性质与说辞相近。《论说》篇批评陆机《文赋》“说炜晔以谲诳”的话,主张“自非谲敌,则唯忠与信”。檄文针对敌人,故本篇主张“谲诳以驰旨,炜晔以腾说”。这又是说、檄不同之处。《文选》卷四三选移文两篇,其一即为刘歆《移书让太常博士》;又卷四四选檄文四篇,其中包括本篇称道的陈琳、钟会的檄文和司马相如的《难蜀父老》(该文本篇归入移文类)。